和以前大不一样，指腹的皮磨破过许多次，没等皮肉长好，很快又会被磨破，地下一楼的居住环境潮湿阴暗，手上常常起湿疹，以至于一个月的时间里，她的手顶多只有一个礼拜是完好的状态。

        “我知道。”她把手放进口袋里，抬起头，平静无波地直视着邢苒探究的目光，“因为我身上流着一半陆家的血。”

        假如有朝一日，她回到陆家，并且获得陆家公司的股权，她留给邢苒的空白合同就有了用武之地。

        哪怕不是陆家，以沉粥的能力，未来可期，而邢苒可以仅凭一张空白合同，轻而易举剥夺沉粥一辈子努力的成果。

        “即使明知道这其中的风险，你也坚持要和我交易？”

        “是。”

        “为了一个宋舒白，你等于把光明坦荡的未来都给出卖了，”邢苒朝她身后看了一眼，意有所指，“这么久以来就没有后悔过？”

        不仅仅是因为宋舒白，还有其他很多原因。

        十九年来，她似乎就没有过过一天真正舒适开心的日子，总是在已逝之人与活人的束缚中来回徘徊挣扎，她总在为别人活。

        周漾在世时，她小心翼翼不敢触周漾禁忌，生怕妈妈旧病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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