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苒若有所思：“宋舒白找到你了？”

        沉粥的表情已足够说明一切。

        “比我预想的要慢，”邢苒支着下颌瞧她，“当初送你走的时候，我以为能从宋舒白脸上看见一些有趣的东西，可惜，我以为他把你当珍宝，寻常人都把宝贝捧在手心里生怕摔了，但我忘了宋舒白不是寻常人。”

        宋舒白是那种就算当面摔了价值千金的宝贝也不会眨一下眼的人。

        “我早说过，你会失望的。”沉粥说。

        “也未必。”邢苒捧着下巴冲她笑，“小丫头，你还记不记得来德国之前你许诺我什么？”

        沉粥当然不会忘记，她用一张签过名按过指印的空白合同，换一个离开国内的机会。

        只要邢苒愿意，甚至可以在合同上要求沉粥立刻去死。

        “其实，对我来说你那张空白合同没什么用处，即使你把命卖给我，我好像也不太需要？倒不如把你培养成我以后的得力助手来得有价值，不过这得耗费我不少时间。”邢苒侧坐着翘了个优雅的二郎腿，“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冒着被宋氏庆兰针对的风险也要送你离开国内吗？”

        沉粥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垂着眼看了看十指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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