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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岩管道(五) (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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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篮前原本对外界情形无动于衷的机器,忽然动了,像从一场久眠之中忽然醒来,缓慢地伸出手,隔着玻璃面罩触摸婴儿的面颊。在这突然降临的温情场面里,飞廉也绕着摇篮盘旋。机器似乎还认得曾经和它相伴的小鸟,伸出另一只手,张开手掌,接住了飞廉。再然后,望舒看到它露出了笑容。

        有一瞬间它从那个笑里看到了自己。

        秦终朝用那位已死去的年轻女主人的铭牌,打开了面朝其他方向的通道。望舒站在舱门口等待了几分钟,看见飞廉追了上来。这只曾经被寄托了爱、又亲眼见证了爱的破裂的小鸟,从此以后也要和她们相依相伴了。

        望舒把小鸟收在了怀中,一起离开了庇护所。

        “您相信吗?”

        在昏暗管道中,秦终朝听到望舒突如其来的发问。她注意到了它的反常,在庇护所里它就已表现出一种鲜少出现在它身上的心神不安。

        她放缓了脚步,没有接话,只是等待望舒说下去。

        “机器会杀人。”

        望舒的声音冰凉,四平八稳,没有情感。

        当它在说“机器”和“人”的时候,已感到它和她好像站在一条鸿沟的两端。那条鸿沟在她们脚下,从遥远、广大的地方一路撕裂而来,比起几个星期以前她们在夜间独处时的那堵无形之墙更难以逾越。她站在紧密的人类共同体之中,而它是机器,两个截然不同的族群、两种宏大的社会历史,还有一些更苛刻、严厉的法则,深深地把她们分隔开。

        机器可以违背法则吗?它们曾经把人类生命放在至高无上的地位,高于自己,高于爱恨,高于绝望、无情和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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