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少典比他先一步进门,早看到那幅画，仿佛早有预料,并没有太惊讶,目光顺势在屋中扫过，停在戚南背对的那面墙上。

        那里高高挂着一个人。

        那人如同一张长轴画卷，后颈被刺穿，挂在墙上钉住的铁钩上,自上而下展开,能看到是个头发很短，面容苍白的年轻男人。

        男人眉眼细长,身形比普通男人瘦弱,白衬衫牛仔裤的打扮,像是考察民俗的学生,双眼紧闭,头颅垂下一动不动。

        稀薄阳光恰好透过窗外,照在男人身上，皮肤却像是半透明，一照就透了。

        姬少典觉出不对，试探着伸出手,点了一下男人手背，微微用力，却见那只手瞬间凹陷出坑洞，仿佛这具身体除了薄薄一层皮，内里被空气填满,根本没有血肉骨骼。

        “怪不得这么容易挂上去。”

        姬少典注视着男人，若有所思：“原来只剩人皮。”

        戚南听到背后传来的动静，转身一见挂在墙上的人，瞳孔微缩，又看到姬少典伸手去碰，无声皱眉。

        “是东玉？”

        姬少典微微偏过身，让他看得更清楚：“能让潘金妹白天守着，直到冥婚开始才离开，八成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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