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阳不否认自己心里阴暗的那一面，不否认自己嫉妒衡瑛光彩照人的生活，所以他想毁了方衡瑛，让他同自己一样……一样地什么呢？卑微、渺小、心胸狭隘？这不等于变相承认自己的不堪吗？

        “你果然……不该说话的……我不该让你说话的！”晴阳的阴暗面再次占上风，他抬起头，双眼布满扭曲的红色血丝，看着像个狰狞的魔鬼。

        光是身体和心理的折磨已经打不倒衡瑛了，晴阳却一步步暴露出了自己的弱点，那阴暗疯狂的一面宛若一个被切开的海胆壳，内里的脆弱被衡瑛看了个透彻。

        晴阳欺上衡瑛的身体，亲手摘下衡瑛嘴里的口塞，冷漠地看着衡瑛。

        “你知道你在攻击我心里脆弱的部分，对吧？方会长？”晴阳的愤怒通过眼神，传到衡瑛身体深处。

        “不是在攻击，晴阳，那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衡瑛说着，伸手去抚摸晴阳的下体，隔着薄薄的睡裤，触摸那他心里所害怕的东西。

        “你一定不会甘心……所以不能放你走了……出去之后你一定会努力做好自己……呵……”晴阳笑了一声，抬头看向衡瑛，似笑非笑的表情在他脸上蔓延开来。“我小瞧你了，方衡瑛，我小瞧你了啊……怎样才能摧毁你？用一条人命才行吗？要让你留下抹不掉的案底才行吗？方衡瑛啊方衡瑛……我还有什么办法去摧毁你？”

        衡瑛皱紧眉头，他鼓起勇气直面晴阳，看着他的脸、他的眼。

        “晴阳！我在加固自己的防御，可你呢？却一步步暴露自己的脆弱！我已经毁过你一次我不能再毁你一次啊！你要上我我认，要打我要骂我都没问题！求你了，我求你！”衡瑛说到这，发现自己竟有些哽咽，他吸了吸鼻子，抬头努力对上晴阳那双疯狂失焦的眼，接道：“我求你，放下吧……我不值得啊……真的不值得你这样自毁啊！”

        衡瑛抬起手臂，温柔地抱住晴阳精瘦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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