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承柒宫住的这段时间里，秦昧以养腹部之前被改锥捅到的伤为由，几乎是足不出户。

        这其中他皇兄倒是亲自过来了一回，却是希冀他能够少与九千岁接触为好——

        “三弟认为，父皇和九千岁，当是什么关系？”

        秦昧想也不想道，“他们的关系在宫内外，似乎是人尽皆知的不和睦。”

        可太子却摇了摇头，解释道，“这么些年里，看似父皇和九千岁的分庭抗礼已经被摆在了明面上，朝堂之上的所有人都纷纷站队，但凡是投靠了九千岁来对付父皇的一些大家氏族，甚至一些想以此推翻朝政的乱臣贼子，最后都没有一个是好下场。”

        “九千岁与父皇之间的角斗，原本应该是胜算五五开的，九千岁手里的筹码也丝毫不比父皇少。但每次，都是他节节败退、次次都输；而且过了这么多年了，他还能在父皇眼皮子底下屹立在这深宫不倒，三弟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这一刻，秦昧突然就遥想到了曾经身为乱臣贼子的自己，在投靠于秽兵变失败后，所有人都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却唯余九千岁一人，没有受到丝毫牵连。

        这真的是九千岁棋高一筹，次次都能全身而退，令粲帝抓不到把柄吗？

        “所以皇兄的意思是，这是他们故意的？”秦昧在说出这个答案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感到难以置信。

        父皇和九千岁，可能从始至终都是站在统一的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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