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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衷曲 (1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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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山风昨夜醉酒落水,再睁眼时天还未亮,他发着高热,还有醉酒后带来的不适。身体烫如火烧,头昏似被重击,他疼,但他知道这种疼不纯是肉体施予的。

        他瞌起了眼,不想承认昨夜所有都是源于他的妄想,但事实放于眼前,他就是在妄想。河畔的那一个皊澜不过是幻觉而已,皊澜不要他,怎会要自己去地府陪他呢?而且,如果皊澜真的就在那里,真的在河川自尽,必要经过市集酒肆,那么又为何从来未有人见过皊澜?

        他又对自己痛恨起来,他痛恨自己醉得糊涂,一直以来,他都坚守着要达到皊澜对他的期盼,于朝廷,他建功立业,要成为以身报国的好男儿;于自身,他努力活着,要活成满一百岁的老头子,然后代皊澜守护所珍视的,爱着的,这是他三年来,天天都在贯彻的信条。

        皊澜不在鹤北。

        他该振作,然后去找他。

        萧山风躺在床上苦笑,不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那就让他看看,什么是福吧。

        房内有声,帘外有人,萧山风知道大概是张晨请来了大夫,他本想掀开帘子,但下一刹他就怔住了。

        “他现在是清醒的吗?”

        来人的嗓音那么温柔,那么动听,彷如天籁,却轰得萧山风无法呼吸,五脏六腑都被灼伤,处处皆是疼痛,他想告诉自己那是他烧糊涂了,所以把人错认,他不该那样武断——他把手伸出帘外,双眸却死盯着帘外的残影。

        “抱、抱歉。”

        是皊澜,真的是皊澜,他心心念念的皊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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