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离事发的店面不远，即便遇上堵车，也在警车的引导下快速开过来了，齐嘉恒摁着出血处下面，勉强止住了血。他怀里的盛敛因为失血过多已经休克，医护人员下车之后抬着担架直奔后门，迅速从齐嘉恒的怀里将盛敛送上了救护车。

        盛敛被送进医院不久，盛予歌和梁杰就闻讯赶来了。

        周慎宇被警察带走，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只见抢救室外面齐嘉恒满身是血，一个年轻男人坐在他身边，见他们过来之后主动打了招呼，“我叫姜宇，嘉恒的同学。”

        盛予歌看了亮着灯的抢救室一眼，“盛敛他——”

        “颈动脉破裂，”齐嘉恒声音沙哑，抬起头看着盛予歌，“在抢救。”

        盛予歌像是被当头打了一棒，脸色发白。

        医院走廊鸦雀无声。

        齐嘉恒看着紧闭的抢救室大门，手握成拳。

        都是我的错，他想，都是我的错。

        如果他早一点带着盛敛离开，如果他早一点察觉到周慎宇的动作，都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齐嘉恒身上黏腻的鲜血有些已经开始风干，他温和的眉眼上沾染着已经失掉温度的血迹，是盛敛给他擦眼泪的时候蹭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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