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纯路人，纯好心，纯讨论剧情。”

        他举起手起誓。

        看完电影兑现承诺，我们要去海边。以前除夕夜都是录完节目就去休息或者赶下一个场子，从来没有大半夜跟人私奔，为了应景，我在路上看到卖花的，就让他们停车买花，乱七八糟买了一堆，抱都抱不住，塞满了后座，座椅上落满红黄蓝紫各色花瓣。

        幸好是程舟的车，我理直气壮。

        夜晚的海边人少了很多，我抱着花下车，踢掉鞋子，光着脚踩在沙滩上。海风咸咸，刮得有点冷，夜晚是浓厚的黑色与蓝色，只有海潮是白色的线，一潮又一潮涌过来。

        花瓣吹得到处都是，在潮湿的风中飘飘扬扬，落在我肩头不走，踩在沙滩里，随着海水起伏，被大海吃掉。

        遥远的前方有城市灯光，有一朵又一朵升空炸开的烟花。近处有人在玩仙女棒，陈嘉浩去找人家借了三支，我们围拢起来挡住海风，好不容易才点燃，开了三朵小小的绚烂的花。

        冷冽的风把我头发都吹乱了，我两只手忙于抱住花束，没空牵手。我们沿着海边走，我向程舟邀功：“这次没有失约吧？”

        他倒是不吃亏：“只能算弥补了一次，你答应过好几次。”

        我不敢轻易跟他承诺未来，我们的和平岌岌可危，脆弱极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碎。我转移话题，说想起来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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