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总监跟王老板不是十几年的朋友吗？说是读书就在同一个宿舍里住着，怎么会说闹翻就闹翻呢？”

        李笑笑再也笑不出来，苦着一张脸，“我也不知道，反正最近得消停点，别撞枪口上了。”

        刘姐还想再说些什么，李笑笑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是Andy找她，她挥着手机向刘姐示意了下，转身捂着一侧耳朵接起电话。

        <让她马上去一趟他办公室，李笑笑叹口气，肯定没好事，却也不得不去。

        关上门，高杨竟然也在，气氛十分平淡，平淡地好似过去的任何一个周一的早晨，高杨的感冒好了许多，声音听着还有些杂音，但已恢复了从前的彬彬有礼和温文尔雅，他冲她招招手，示意她走到身旁。

        “李主管，我今天正式进入离职程序，目前我跟Andy商量的结果是，先将手头工作交接给他，后续等招到合适的销售总监之后，我会回来一次，做一个正式的交接。”

        李笑笑不知如何是好，她做人事行政工作九年，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大case，饶是她再巧舌如簧，此时此刻，也是词穷，她侧头看了眼Andy的脸色，后者脸色其实不太好，灰白里透着颓废，他没有察觉李笑笑的眼光，对着高杨说了句，“高杨，不可以再考虑一下吗？”

        李笑笑便在刹那间领悟了老板的意思，她在高杨身边拉了把椅子坐下来，语气诚恳，“高总监，为什么这么突然？如果有任何问题，我们先来沟通一下，您看可以吗？”

        高杨看了眼她，淡淡弯了弯唇角，“去意已决。”

        李笑笑被拒绝地太过直接和冷漠，她一直还拿从前跟高杨说话的方式对他，冷不防别人早就冷若冰霜，她傻在原地，后来Andy看她实在不济事，挥挥手让她离开。

        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男人，他们从上周五的那个夜晚，就始终避免对话，肥皂剧里的狗血剧情，根本不适合在现实生活中上演，昔日同乡挚友，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便轻易反目。

        <沏了一壶茶，洗了茶具，换了两道，这才给高杨倒上一杯，彼此都无话，Andy实在太了解高杨的性子，只能是他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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