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给叶佳晨去了三次电话，统统都在占线中，后来他忍不住，给Andy也去了个电话，一样占线。

        忍不住就开始胡思乱想，分手前叶佳晨答应得好好的那些话，究竟她是真心还是纯粹敷衍他。

        如果是敷衍，但眼里的亮光骗不了人，身体的难分难舍也骗不了人，可是如果说是真心，为何跟他分开没多久，就跟Andy通这么长时间的电话？

        高杨本来悠闲的心境荡然全无，远处高架桥上的车流和车笛声，更添烦躁，楼下的小区时不时地有闪着大灯的晚归车辆驶入，他骂了句粗口，把整瓶香槟全部喝光。

        喝到最后，已然意识模糊，香槟的醇香味儿完全感受不到，只记得浓浓的酒味儿冲头，令人昏昏欲睡，只想躺在床上睡死过去。

        他在意识全无前，给叶佳晨发了条微信过去，手指有些不听使唤，打出来的词句也有些词不达意，“在干嘛？回我电话。”

        ………………

        因为宿醉，高杨八点多才醒过来，头疼得好似要裂开，阳台的窗户忘了关，他睡着前只记得发微信，忘记盖被子，醉酒加上吹了一晚上的夜风，简直是雪上加霜，头痛加上嗓子痛，还有浑身的肌肉酸痛，他还是第一件事便去看手机，未读消息倒是有不少，可惜没有叶佳晨的，对话框还停留在昨天晚上，他发过去的那句“在干嘛？回我电话。”

        他没吃早饭，空腹吞下一颗感冒药，便匆匆赶到公司，很快就感受到来自肠胃的抗议，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不舒服，他还是硬抗着去了一趟财务室。

        为了怕刘姐看出些什么，他带了文件过去，叶佳晨也刚到，脸色灰白，似乎也没睡好，眼底下面一片青黑。

        他把文件按在叶佳晨的桌上，“帮我看看有没有财务问题。”

        叶佳晨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了声“好”，眼神里无波无澜，跟昨天的欲言又止秋波含水几乎判若两人，高杨被她的反复无常折磨地几乎呕血，想要把她抓去无人的地方好好审问，可是刘姐就在边上，手头的工作又积压如山，哪个中年人可以随心所欲，即便此时此刻，他已经难受得几乎要当场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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