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治粤之绩(二更)(平安夜快乐)! (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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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谋夫孔多,是用不集。发言盈庭,谁敢执其咎?”孙麾下虽人材济济,而孙治下之粤省,却实已近于太史公所谓“盗贼发不能禁,夷貊不服不能摄,奸邪起不能塞,官秏乱不能治,四时不和不能调,岁谷不熟不能适”的地步。
然省城商民对客军及大元帅府的横征暴敛怨声载道,于官史中几无提及,只在与孙大炮意见不合的一些党国元老的回忆中略有所述,亦属语焉不详,且均被视为郁郁不得志的政客对污蔑国父之言论而不足信。
惟其时作为孙及其**政府政治顾问的共产国际驻中国代表鲍罗廷,在给苏俄的秘密报告中亦提及“老百姓非常敌视国民党。老百姓甚至对孙本人也很敌视,因为他用自己的威望庇护了这种胡作非为。”假如说其时在国民党中的地位近于无冕之王的老毛子鲍罗廷也污蔑国父,则国父亦真活该被污蔑了。
君之视民如草芥,则民亦视君如寇仇,此自古皆然。
孙大炮的雇佣军入粤后,各地赌禁毒禁顿弛。大元帅府虽然表面上矢言禁赌禁烟,但粤省赌博风气再次兴盛已是不争之事实,客军武装贩运鸦片更属其发财的办法之一。美领事馆发回国内的报告亦称:“孙政府所谓的禁烟局,实际上是抽烟税的筹款机关。”
大元帅府为筹集战争费用而置筹饷局,其主要饷源便是“番摊赌税”。赌风日炽令到民间每有怨言,孙大炮则称“陈炯明的叛军去投降滇军,当中许多坏人教滇军卖烟开赌,所以弄成今日的广州乌烟瘴气。”把一切责任尽数推到陈竞存和滇军身上去。
这种事情,在党国之父的文集里,看到类似胡扯比比皆是。陈炯明治粤的时候没多少这种事,怎么你来了就有了?就这,还需要解释吗?要么,是你治下不严,这是罪。要么,是你诚心这么干,这更是罪。
犯了错,还要耍赖,这可真是好风范,好气魄。
孙逸仙被戏称为“孙大炮”,绝非徒有虚名,其满嘴跑火车乱放炮不是一回两回。当年老袁蒙其大度,自废临时大总统的武功,得以出任正式总统,不免对其感激有加,听他拍胸脯称“鄙人拟于十年之内,修筑全国铁路二十万里。”
老袁顺势让他筹备建设铁路,到处考察研究一番,却一里铁路也没建出来而不了了之,大炮之名,从此广为称颂。
其实以袁大头的行政资历及其主持洋务二十余年之经验,固然知道所谓“十年修二十万里铁路”决无可能,但他仍投孙大炮之所好,委其为中国铁路总公司总理,让他带着侧室、拉上一帮无业的同盟会大佬到处考察铁路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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