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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点 (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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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郁城一时看不出白袍心思,细柳却是个心眼儿都长在脸上的主儿,梅郁城唇角微挑:“傻的不行,自己受了伤还要为我疏导经脉。”说完将手炉一撂,掀开被子躺下了,白袍细柳面面相觑,细柳龇牙咧嘴的,白袍却是叹了口气,示意她什么也别再说了。

        梅郁城这一夜睡的极安稳,一则是累了,二来是午后刚承了花冷云的内力,周身通泰,这也令她翌日清晨拥着被子又出了会儿神,起身略梳洗了一下便找细柳要前次花冷云留下的那件柞蚕袄子。

        那袄是细布缝的,针脚密实样子却不花哨,梅郁城贴身穿在中衣外面,再套上外袍,果然暖和了不少,唇边也见了笑意:

        “去告诉克襄和知止,将兵士们拉到山里训一日。”

        细柳赶快去替她传令,白袍却很有眼色地替她取了大氅来:“郡主可是要去看看花公子?”

        梅郁城有些心思被勘破的无奈,但也不是矫情的性子,微一颔首道:“你随我去吧。”

        主仆二人来到花冷云暂居的帐子,刚到门口就闻到浓浓的药味和一丝血腥气,梅郁城蹙眉要问,便听帐子里响起熟悉的声音和久违了的无赖语调:“大叔~这么点儿小伤我歇两天就收口了,您这药太苦了,咱能不能不喝?”

        梅郁城心中一阵好笑:刀山火海里都敢滚的人,居然怕喝苦药,何况自己营里这个军医她知道,不过三十出头,素日沉稳老练了些,就被花冷云以“叔”相称,过于可笑,将她刚刚那一丝心疼都给遮掩了去,忍不住挑开帘子走入帐内,从军医手上接过药碗直接递到他面前,在花冷云惊喜又尴尬的目光中强压笑意开口:“良药苦口,怎可讳疾忌医。”

        “寒彻说的是。”花冷云猛点头,接过药就灌了下去,苦的脸都皱了起来。

        梅郁城还能忍,白袍已经捂嘴笑着出了帐去,梅郁城叹了口气便问军医花冷云的伤势,听说无妨心里才算舒服了些,便遣他出去忙,自己拖了个凳子坐在花冷云床前:

        “受了伤为何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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