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很对，如果早一点遇到你，早一点听到你这番话，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不过，在我死后，还能听到这样的话，我也知足了。”

        云诺玉身上的戾气慢慢消散。

        他会在河底接受这日复一日的折磨，然后再入轮回。

        虽然云诺玉说他把心里的话都吐露出来，知足了。

        但闻人殊知道，他心底还是在期望能看到他父亲改变后的态度，为他自己，也为还在家里的母亲。

        从云诺玉记事起，他母亲也一直生活在被父亲的言语贬低中。

        他担心，他死后，他母亲最后也会步他的后尘。

        闻人殊看懂了云诺玉的欲言又止。他担心的，她已经猜想到了。

        云诺玉消失在了河底。

        “阳未尽，阴不容，孤魂何以渡忘川？”闻人殊呢喃道，她将伞收回。

        “走，去镇长家。”闻人殊那语气像是要去找镇长算账一样，闻人无意立马紧跟妹妹身后。

        萧抻暗戳戳抹了一下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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