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wn·17 (5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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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希在借用今日沙漠中的最后一抹朝阳打量陆征河的脸。
正统,俊朗,无懈可击的锐气,不说话时眼神总会裹挟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阴沉,有时神秘,有时简单,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个长期历练在军营之中的男人。
反观同样身份的文恺和厉深,更像是在男人堆里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人物。
算了,想点别的。
说起来,他对北方的印象是画报上曾经出现过的雪山之巅。
皑皑白雪落在碧绿的山头,又一年风雪吹过,碧绿变成了裸露在外的暗灰色岩石,生活在城的人们都自带一种热忱的毁灭驱力,拥有再生与堕落。
小时候,他听过母亲讲那座城市的传闻,说边境没有海水,没有烈日,只有薄薄的云雾绕在山腰,山腰住着从不下山的神;那里有无边无际的雪地,雪地之中埋有冻僵的玫瑰花种子,等第二年开春,破冰而出的玫瑰会绽放更娇艳的生命力。
他们走到车前,再次互换车辆。
“我们需要去下一站,黎明之城。”
擦得通明锃亮的作战靴踩上越野车踏板,陆征河望向不远处空地,“其他逃亡的人比我们想象得要走得早,现在中心广场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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