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放又接着说：“但是你厚此薄彼，给人家又是灵宝又是丹药，对我却如此吝啬；不光如此，还想要坑我一把，让我永远也走不出这里，在虚假当中度过一生。就凭这个，我也不能够轻易算了。”

        巨兽却再次笑了，反问道：“你真的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牧放：“什么意思？”

        一簇光在黑暗的空间当中慢悠悠地亮了起来。

        淡蓝色的冷光，在这只巨兽的上方悠悠燃起。牧放仰头看去，在那一束光照亮周围的地方，是这只巨兽的额头。

        ——冷焰。

        被称作真实之火的冷焰，出现在了这只巨兽的额头，也将这只巨兽的头颅的全貌照映了个大概。

        原来他没有看见这只巨兽的另一只眼睛，并非是因为这只眼睛距离自己近，而是因为这个家伙——只有一只眼睛。

        牧放有些描述不出这只巨兽的相貌。

        一颗有着幽黑如同深渊的瞳孔在头颅的正中央，五官扭曲着，像是被搅动的水的波纹一样围绕着眼睛周围扭曲分布开——与其说是五官，倒不如说没有什么五官。五官和五感仿佛都成了混沌，在这个头颅上面随意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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