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忙走到另一边去接电话，凛冬便顺势问明屿之：“先生，您不是什么都知道吗，那这件事的主使人是不是也？”

        明屿之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他神色淡淡的，眼眸里仿佛盛满了世间万物，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有些劫难，不是算到就可以躲过的。”

        就像明屿之知道凛冬会死，在银杏树下为他摆下阵法续命，试图逆天而行，却在半途中因为意外而功亏一篑。

        阵法被毁后，明屿之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宋宅，却只见到了凛冬飘荡在外的魂魄。

        天命不可违。

        他知道，自己也不过一介俗人，抵不过天命，两次。

        “先生，你怎么了？”凛冬焦急的声音近在尺咫，明屿之从冗杂的记忆中脱出，便望见了凛冬熟悉的脸庞。

        “没事。”明屿之抬手制止住凛冬搀扶自己的动作，“只是想起了一些旧事。”

        “原来是这样，”凛冬闻言松了一口气，转而道：“换一件镇物不行吗，也不是非要这个石敢当不可吧？”

        “嗯，但想要找到和这件石敢当差不多的镇物，恐怕不容易。”明屿之又露出了凛冬最为熟悉的倨傲神色，双手环抱在胸前：“我找到这个石敢当的时候，它已经修出了人的模样，其他的凡品和它根本没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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