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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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仔细观察,不难发现它的右脚处,被人用红绳牢牢地绑缚着一封卷好的信。
由于时下通信不便,许多人家都会利用鸽子的归巢性进行传书,武贤王府也并不例外,但光凭这只信鸽的毛色和体型,连景淮便能肯定它绝对不是自家饲养的鸟儿。
怀揣着满腹疑问,连景淮拆下了那封信纸,摊开,并看见上头寥寥几行苍劲挺拔的字迹——若想保住她的性命,便就此打住,别再继续追查当年的旧案。
她,指的是盛沅锦么?
如同白兔遇上恶狼,悬殊的力量差距注定前者只能沦为弱势的一方。盛沅锦于是闭起眼睛,不去看、不去想,彻底任由他摆布。
姑娘家的初夜,难免都会有些紧张,更别提对象还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连景淮心知此时贸然进入正题,仅会造成反效果,索性也不着急了,就着这个姿势,拨弄起她的头发。
仿佛是最亲密的爱侣,连景淮以指为梳,轻且缓慢地替盛沅锦抚顺每根交缠打结的青丝。他的指腹生有厚茧,摩挲过颊畔时,能够带来一股近乎战栗的酥麻。
盛沅锦略显难耐地动了动眼皮,而后一点点睁开,漂亮异常的眸子瞥向男人。
这位传说中的活阎王,有着极具欺骗性的相貌。
他面皮白净,唇色殷红,看上去比翰林院里那些饱读诗书的少年郎来得更有书卷味儿。然而再斯文,再清秀,都掩盖不了他骨子里的野性。
世俗的条条框框,对他而言大抵都是缚脚的枷锁。连景淮的内心世界里住着一只极度渴望自由,渴望撒野的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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