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本来还想向宋千里解释什么，见状也顾不得解释，便挺身护住了女妖，把她整个挡在了身/下。

        还好宋千里及时拦住了赵二水，不然这一剑简直足以要了书生的命。

        “师兄，师兄你别冲动啊，你先听听这人怎么说的嘛。”宋千里抱着赵二水的胳膊苦着脸讨饶，她觉得自己实在太难了，早知道书生不是师父的话，她从一开始就不该和这人接触上。这下好了，两头为难。

        赵二水此刻却没有跟她嬉皮笑脸的意思，神情比自己被挂在树上的时候还要严肃：“不必听他要说什么，左不过都是些伪善的虚话。小师弟可要想好了，此时若是不杀了她，往后恐怕有的你受的。”

        宋千里不懂赵二水这话什么意思，只是不想让他对书生动手罢了。

        “她不会对宋兄做什么的，她现下已变成了小孩子，恐怕也忘记了从前的所有，我会带她去人间界，不会再让她回来为害一方了。”趁着赵二水被宋千里劝住的功夫，书生赶忙冲着他们说情。

        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当时在地底下的时候，为何会把变成了小女孩儿的女妖带上来，大约是他见到小女孩儿那双干净的雾蓝色，让他想起了幻境里镇民们被害时，那位姑娘惊恐又痛苦的面容吧。

        “你们不是也看到那晚的情形了么，你们也知道她为何会变成这样啊，一切皆有因果，不全是她一人的错啊！”

        “可是，她的所作所为有因果，镇子里那些无辜的人，又哪里来的因，得到了这样的恶果呢？”望着小女孩儿懵懂的双眼，宋千里也反问道，“她吸干了镇子里所有修士的灵力和血肉，跟当初残害了她全族的人又有何区别呢？”

        书生不说话了，他只能默默抱紧了怀中的小女孩儿，不去看宋千里的表情。因为在他的心底也明白，自己没有办法为女妖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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