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桐犹豫了会儿还是选择了前者，泡沫冲干净后先出了浴室。

        初冬，南方城市的夜里又冷又潮，浴室里开了浴霸也不顶用。

        阮桐打了个哆嗦，裹着浴巾就往外面跑，不过到门口的时候又觉得自己这样太无情了，回了头，就开了一条缝，细声细气地嘱咐道：“你一个人做坏事不要太久……明天还得早起。”

        无害的长相，这会儿正缩在门后，露了半张脸，眼里的情绪应该叫愧疚。

        谢知远失笑，“把头发吹干了就去睡觉，明早我叫你。”

        阮桐：“好！”

        男朋友讲究，去哪儿洗漱用品都是自带的。

        琥珀的木质香，前调清冷，后调就成了暖的。像是午后的阳光，照在脸上的时候热烘烘的，但阮桐只觉得困，尤其是他还用了一天的脑。

        强撑着把头发吹到半干，阮桐倒头就睡，半途被人翻来覆去折腾了几下都没醒，直到第二天听着了谢知远手机的闹钟。

        早餐是在路上吃的，阮桐吃完最后一块蛋白，把小桌子收拾好，又擦干净手才转过头。

        谢知远正在打电话，是海外的合作伙伴，两个人交流用的是英文，清晰有力的发音，没有牵连的儿化音所以韵律感极强，听内容像是在闲聊，但身上穿的正式，这会儿给人一种在会谈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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