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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请 (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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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筝知道自己的力气并不大,何况手还伤着,她这一推最多也就是将她和谢齐然隔开一小段距离。可眼前的人却被她推了个踉跄,向后退了两步才堪堪停下。

        谢齐然离她远了些,沈筝这才看到他的衣衫微开,外袍湿漉漉的,实在是有些狼狈。伤在腰处,他并没有系着腰带,所以外袍便有些松散了,里面的白色中衣更是可以从系带处隐约看到,甚至谢齐然腰侧露出来的一小块皮肤也被她看了清楚。

        沈筝瞬间想到了方才谢齐然给她滤水的白布,那是他从腰间取下来的。此刻,水缸旁的空地上,正躺着那断成两截的可怜棉布,其中有一块上面还带着点点的猩红色。

        她看到了血,这才在恍惚之中闻到了空中隐约的血腥气。那味道夹着药粉的苦涩混在雨后的泥土味中显得更加刺鼻,这味道让她不禁喉头泛酸,几乎要将她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度逼了出来。

        沈筝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前走去,可她却未想到,谢齐然在躲她。

        她往前走一步,谢齐然便向后退一步。

        她停下了,谢齐然却依旧向后退着。

        “你站住!”沈筝像是被人夺了魂,奔上去抓住了谢齐然的胳膊,嘶吼道。

        谢齐然几不可见地躲了一下,停下来疲惫地望着沈筝。

        “你又要走对不对,你又要把我一个人留下,”沈筝仰着头,直视着谢齐然的眼睛,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老天爷总是这样,给我希望然后又立刻夺走它。”

        “阿筝,我是要走,我也应该走。朝堂上的事,哪怕我经历过一次,却还是危险重重。我知道你想复仇,不必担心,这件事我定会做到。我一个人,做事更放得开,也会更安全。”谢齐然的声音发涩,又带着些许的不舍。

        冠冕堂皇的借口像是谢齐然给她选好的路,这看似是个万全之策,既是为了她,又是为了自己,让沈筝别无他法,只有答应。这句话也给他们彼此都留了体面的台阶,既不会是他的落荒而逃,也不算是她的强人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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