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海风波(七)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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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前往突厥,因&;知晓凶险,所&;以减去了许多服侍的人手,替换上了隔壁小觉观的“乾道”、“坤道”——反正道士不剃头,哪里分得出来区别——不过这样一来,我身边真正服侍的人就少了,许多事情都只能交由软芳来做。而&;对这些,她从没有在外多嘴一句。
我在铜镜里&;看她,明明只是面容模糊泛黄的一段影,却能清晰地辨清她稍显圆润的下颔线,也就二十几吧——我其实记不太清了——还有些婴儿肥。
她当然不是天生&;就这样稳妥、安静的,只是我需要,国公府需要,皇帝需要,才被打磨成这样而已。初时这少女自然也犯过错、受过罚,不过练得多了便渐渐通了窍,找到自己的一套生&;存智慧。到今天,凡我吩咐的她都能做得妥妥当当,凡我不想说的她也从不会问。
但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不是,我也不是。
“就这样吧。”扶着新梳好的髻,我对软芳说,那一瞬闪过的迷茫与困惑终究只如蜻蜓点水。但涟漪不是波浪,怎能因为对一人的怜悯而动摇呢。
软芳将最后一点碎发梳上去,转到我正面端详,暗暗惊讶,“娘子今日气色真好,未成妆,也容光焕发。”
我被她这话捧得一笑,笑着笑着意识到是因为什么缘故,唇角渐渐就平了。
软芳奇怪道:“娘子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我自问。
“在想杨郎啊。”故意拖长了音调,听着左胸的心跳声,呵呵笑了一声,“有他在,我安心许多。”
——若这没心没肺的混账东西真能眼看着我嫁人,那正可让他见识见识人间最惊艳的颜色,比黄蓝,比蓝黄,春回大地满眼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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