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聋作哑、粉饰太平，才是做人做神的不二法宝。不过，既然先&;开口叫了若波，总得把&;话接下去。司命一时&;尴尬又为难，毕竟他和若波实在称不上熟悉。

        伏羲为天之化身，女娲为大地之母，天地交合孕育而生的风氏一脉，是万劫不灭的自&;然神灵，其日常便是参悟天地大道，清修之间，便飞渡万载时&;光。事实上，天上对人这一生灵感兴趣，亲近人族的神灵，除了斗斋诸星实在不多。

        不过现&;在又不一样了，人神有别，他们斗斋的星辰再看顾人世，也从没有和人成婚的。唯有若波，既是神，也真做了一个女人的夫君，亲近如斯。

        司命望向正闭着眼睛吹风的云平县主，只见对方眉目舒展、神态安宁，竟丝毫看不出来已经从淑妃口中&;得知了梁帝的打算。这一路行来，她和杨服山两个人，一个是县主，一个是主使，皆不矜不伐，甚至可以称得上互敬互爱。

        但表面越是平静，内里说不定怎么暗涛汹涌，司命想。

        只是跟着赵姑娘这么久，他似乎也从来猜不到对方的打算。

        “殿下——说赵姑娘在想些什么？”司命问&;道。

        她在想什么？

        若波愣住，这问&;题真熟悉。

        上一世，便是这样。她教会他人间的爱情，人世的婚姻，教他一点一点与她亲密无间，甚至教他猜她的心思。等他给出答案，她就对着他吃吃地笑，好像全&;对，又好像全&;错。

        他揣摩着、揣摩着，觉得好像离她越来越近。但就在忽然的一瞬，他的妻子开始对他失去所&;有耐心……最后的最后，她告诉他原来就算互许了终身，也还有“和平的分手”。他怎么也说不过她，于是只好避而不见，这一避便是她一世的终结。

        “我怎么能猜到……猜到她在想些什么呢。”他神情微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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