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云的话回荡在方净脂的耳边，使得方净脂目露凝重。

        那漆黑的披风之下，却露出一双冷冰冰的双眼，不带丝毫活人情绪！

        方净脂扣住剑，一剑剑的刺过去，心里不断问自己——

        是他吗？

        可要击碎他，以此救活大家？

        可若是这样，崔师兄也太可怜了。她隐隐察觉，婴无面的身躯已经快到了极限。

        若是自己将这具身躯毁掉，那么崔寂只怕永远会是妖魔，再没机会走在阳光下。

        是了，崔师兄那样的人，是不会为了自己的私欲去制造人壳的。

        她忽而发觉，作为上位者，要下决断是如此之难。可是放在从前，崔寂却将所有选择承担在自己身上，承受着选择必须带来的罪孽。

        越是了解崔寂，她就对崔寂充满了怜爱、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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