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皇后为嫡福晋时失了她的第一个女儿，做皇后没几年又失了最寄寓厚望的端慧太子，再没了她视为端慧太子再次投生的悼敏皇子，再也承受不住连番重击。哀莫大于心死，在不久之后的东巡，崩逝于途中。

        舒妃伤感地点头：“我当然记得。富察姐姐那么好的人，怎么老天爷如此不公，加于她诸多苦难？可怜悼敏皇子没有玉儿那么好的福运，没能撑过去。”

        令妃摇摇头：“舒妹妹，我原以为悼敏皇子的天花只是偶然。只是此番明玉之事，显而易见原本他们的目标是十阿哥，就由不得我怀疑了。”

        “悼敏皇子天花之疾，很有可能，也是人为！”

        舒妃惊站起：“是谁？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伤及嫡皇子！”

        令妃缓缓吐出一个名字：“纯贵妃。”

        “是她？”舒妃惊愕，“怎么可能！富察姐姐对纯贵妃不薄，她的和嘉格格天生有疾，指间有蹼，还是富察姐姐美言其为‘佛手’，才令皇上和太后娘娘转怒为喜。后来更是为和嘉格格和福隆安指了婚，纯贵妃但凡有半点良心，就绝不能做伤及富察姐姐的事啊。”

        令妃说道：“我最开始也不信。但我多年来暗中察访，一一排除了诸多可能，有动机无能力，无动机有能力，还有那些傻傻容易被人拿枪使的，等等等等。最终余下的，就是再荒诞，也由不得我不怀疑了。”

        舒妃问道：“令姐姐有证据吗？”

        令妃摇头：“还没有。按我的揣测，纯贵妃应该只是那个经手之人。她的背后，还有真正的幕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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