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狡猾的人，并不回答，反而反问她。

        她对上他的目光，并未瞧见一丝的嫌弃，甚至是她看见了鼓励，这一瞬间她莫名地觉得有个有点热烫，连忙就低下头，逃避他的目光，“我、我当然不是的，是那些个坏人的缘故。”

        秦王笑了起来，声音爽朗，透着久违的愉悦。

        笑声落在她耳里，她扫过自己被他捏住的手，他的手好大，将她的手都包裹住了——她甚至还能感觉到他手指上的老茧，便是多年未上战场，他的茧子还在，“您当初带兵回京，缘何不把皇位就拿下了？”

        她突然地就问了，车厢里的空气仿佛都静止了。

        秦王依旧捏着她的手不放开，还用手指轻轻地掰弄着她纤细的手指，“做皇帝，好像没甚么意思。”

        她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面对她的反应，秦王放开她的手，用手抚上她的脸，将她瞪大的眼睛慢慢地弄闭上，他手指点着她的鼻尖，也就轻轻一点，“有意思吗？”像是在问她。

        顾惜宁鼻尖有点痒，不由得拿手捂了自己的脸，不让他的手碰自己的脸，眼睛从手缝里看出来，看着他那副觉得皇位甚是寡淡的模样——不由得打了个喷嚏，她更加将脸捂得紧紧的，人往后一靠，像是精神气儿都散了架，“你不怕他们对付您？”

        秦王眉头稍皱，莫名地觉得“您”字非常不顺耳，“云昊。”

        她也是一时不知道要称他为何，上辈子她唤太子也不过就是殿下，要不就是陛下，这会儿她一时也有点愣，想了想，她还是大胆地喊了声，“昊哥？”

        小姑娘张大的眼睛一眨一眨，声音娇美清脆，听得他喉头一紧，眼神便深了一些，“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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