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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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巷里的柳歌伎歌喉清悦婉转,一曲《眼儿媚》唱得字字揪心,韵味流转到房外巷尾。
可惜听其声却难见其人。曼妙佳人在屏风后,只唱三曲京辞宫调,要得见便要再竞掷赏钱,柳歌伎便会从屏风后走出,子时起就陪这豪客饮酒唱和。
往日里最高竞价有银五十两。比起京城的架势差得远,但在沙海已是天价。
今晚对堂前人叫价的主要是二人:城西原工匠营的吴兆立、满口生硬官话、身着华服的北夏商人。舍不得五两银子的云白鹭喝到了第二壶顺便等着热闹,眼睛却偶尔往对角那女子处扫。
昨儿夜里盯着那般北夏军士和沙海匠人的交易时,她就记住了吴兆立的声音。他今天第一嗓子喊价二十两,云白鹭的酒就喝得开始慢起来。
吴兆立二十四五上下,他兄长吴兆安就是李素月那短命的未婚夫。吴家和李家都是沙海匠营的老军匠,儿女结为亲家也算门当户对。但吴兆安不满足于打铁冶风,入了步兵后又转为骑兵,三年时间做到了百夫长。成为匠营里响当当的人物。不同于兄长的稳健缄默,吴兆立一看就是个褊急货。
他朝着屏风砸出了二十两银子后,那头的吟唱和外面的筚篥细鼓全停下了。吴兆立咋呼道:“爷也不和你讨价还价。二十两够在沙海吃住两年。也不过就是个吟曲弄姿自抬身价的货色,陪爷喝一盏就行了,反正你唱的那劳什子我也听不明白。”说完对着瓦舍里的听客们骄傲地扫了眼,仿佛他就是今晚的赢家。
“五十两。”那正对着屏幕的北夏商人年纪不大,青髯满面但眼光却不似吴兆立油滑,他没有扔银子,只是对堂前人短暂地吐出这个数字。
“五十五两!”吴兆立有些急,马上喊高数字。堂下有认得他的听客在窃窃私语,说什么吴家老二自从脱了匠籍当了榷场商人,越发的财大气粗起来。
“一百两。”那北夏人依然言简意赅,对着喜出望外的堂前人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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