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皎点了点头，又吃了一个，果然见他更开心了。

        她压下各种复杂滋味，再拿起一个，闻了闻，皱眉，“这个肯定酸。”

        “不会吧，”苏皬眨眼，望着那鲜红可爱的莓果，“这可是京郊皇庄培育出来的莓果，选了最好的一篮送进宫，应是个个都甜的……唔……”

        最后一声，却是被苏皎用果子塞住了嘴。

        他嚼了嚼，甜蜜的果汁溢满嘴，再看苏皎，还有什么不明白，笑得眼都弯了。

        小怂包也是这么容易快乐，吃到一次她做的早餐就恨不得上楼顶放鞭炮，下次却会起得更早，赶在她之前准备好早餐。

        朝夕相处那般久，她不是不知道他没安全感，最怕离开她身边。

        可父母儿女也需别离，蜷缩于庇佑之处躲过成长，终究是弊大于利。所以纵是那些人不追上门，她也会因上大学而与小怂包分离。

        苏皎因怜爱而生愧疚，又因愧疚而更怜爱，她又亲昵地捏了下这熟悉又陌生的脸，声音里满是温柔，“你在……宫里，过得好不好？”

        苏皬看着她的目光，稍稍凝滞了一瞬。

        他等这句问候，其实已经等得很久，他想给这个回答，也已忍耐了许久，但苏奶奶怕他让苏皎分心，怕他哭诉，都不让他与苏皎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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