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聿生视线也随自己的手由下而上，终究来到她面上，到她双眼中。又迅速移开，他没好气，“扣子开着能不冷吗？都是自己作的。”

        “系上不好看。”

        “随便你。”

        绕回她身侧，赵聿生远眺处正巧是梁先洲方向，后者像是将将从他们这里收回目光。想起些什么，他轻淡的语气说：“估摸着不久，陈子瞻就得内调到苏南了。”

        陈是个踏实派，只能说某人当年提携时眼光独到，这些年来温沪远都尤为信得过他。两家分部日渐分崩离析的关键时刻，温想调个得力人选过去集权，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陈子瞻。

        温童有几秒错愕，“这么突然？一点风声都没有……那，他调走后的空缺会由谁顶替呢？”

        “不知道。”赵聿生对答如流，没所谓的口吻。温童不晓得他眼下，目光正锁定着不远处的梁先洲。

        他冷不丁再话道：“历史永远是个轮回。当年周景文因为涉嫌泄密被拱走，温沪远同样认为我最值得信托，位置过渡到我手上，没有分毫拖泥带水过。

        你想问谁是one，倒不妨想想他现如今最器重谁。”

        陡然一下醍醐灌顶，温童心里的答案同他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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