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那些因为怨气冲天而疯魔的鬼怪恐怕不只是因为被仇恨折磨而疯狂，还有可能是因为怨气的侵蚀造成的剧烈痛苦。”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而且是无时无刻都在冲击着人的意识，若不是他现在吞噬的怨气还不多，侵蚀也不强，云钰也不敢肯定他会怎样，而且……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云钰深深叹了一口气，他还想说什么，抬头却对上了方珏心疼、痛苦、懊悔等情绪相交的复杂眼神。

        他总感觉方珏左眼刻了个‘合’，右眼里是个‘葬’字，想说的话全被噎了回去。

        ……给我住脑！

        云钰脑海里警铃大作，他感觉自己脑门上好像突然出现了一个高亮的血色‘危’字，一时有些激动地站起来，结果因为身体不适重心不稳扑倒在方珏怀里，力量不受控制的他还把方珏砸了个趔趄。

        方珏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搂住云钰的腰。

        云钰也顾不得这个奇怪的姿势了，他尽量用最轻的力气将右手食指抵在方珏唇角，半是威胁半是安抚地对他说道：“我不管你在想什么糟糕的东西，现在就给我停下来。阿珏……你相信我。”

        我会没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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