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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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谢星河心口一窒,骤然起身,而后他又安慰自己,这不过是自己制造出来一场梦境,有何稀奇。
可心又拧成一团,说不出的烦躁郁闷在四处冲撞,很不是滋味。
江停云表情好像很难过,道:“你与我分床而睡,又将我避之门外。我每天都想着我的妻子,念着我的妻子。”
“那时你说,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我欣喜如狂,活了二十四年,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开心。”
“我以为你心里,至少也有我。”
他红着眼,一个人絮絮叨叨提起从前的事,在提到二人最柔情蜜意那段时光,唇边还弯起笑意,似还沉浸在美梦里。
“你到底练的什么功?你是练功,还是外头有人了?”
方才无动于衷的人陡然打断他的话:“我从来就没有过别人。”沈雁秋将江停云拽至床上,如同最初幽会紫竹林那样,用手轻柔抚摸他的脸。
她的手方一触上,江停云心里压抑的愤怒,和被冷漠以对的落寞刹那如潮水倾泻而出,他再也忍不住,难过的悲咽道:“如果你不喜欢我,又为何要……要和我成亲呢?你大可直说,也不必要这样折磨我。”
沈雁秋用唇在他颊上轻轻一碰,江停云眼里的泪水终于落下来。
江停云从没哭过,以前调皮被爹娘打骂,他只会冷着脸任由他们打,在腾格里沙漠夺定光剑,后背被刀削掉一大块肉,他便自己在沙漠中以酒消毒,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唯独对沈雁秋,相思如海,几度哀愁堵在心口,彻夜难眠,诉不可诉。
这是沈雁秋从小到大第一次见江停云哭,她错愕凝望那张泪水交错的脸,不知说什么安慰的话,便用指尖擦去他的泪水,只是泪水越擦越多,江停云别过头去不再看她,沈雁秋叹息一声从后拥住他,只觉拥在怀里的人浑身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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