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无离微微一惊，他看着陆帷的神色，终于意识到——陆帷是真的生气了。

        沉默了许久，澹台无离心中微酸带甜，他在这一瞬间甚至想着，要不然跟陆帷坦白算了？

        可他一贯的警惕和理智又让他克制着没有说出口。

        最终澹台无离闭了闭眼，垂眸低声道：“郭师兄要缠着我，我也没办法，他也是来上早课的，我总不能让人家滚出去吧。”

        陆帷怔住了。

        接着陆帷的腮帮子就微微一紧，神情有些扭曲。

        他一脚踹翻了面前的石桌，愤愤道：“你是不是也觉得师兄没本事，觉得师兄会冲动跟郭书凡打起来，所以才什么都不说的？”

        澹台无离压根没想到陆帷会想什么多，澄澈的眸子微微睁大，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而陆帷此刻深吸一口气，忽然就慢慢垂了头，哑声道：“不过你的顾忌也没错，师尊不管事，师兄也没用，帮不了你。”

        “师兄我不是这个意思——”

        “无离。”陆帷忽然低声叫了澹台无离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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