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人没出声，只是呼吸与体温萦绕着她。发尾渌渌的水，尽数滑到她脖子里。良久，才口吻平静地说：“嗯，你的批评我不狡辩，只不过对你，我没法净光净地装柳下惠。”

        “我以为你只要是个女的都这样。”

        赵聿生没有言语反驳，但右掌冷不丁扪住她小腹，很重的力道。下午那顿加餐尚未消化，温童有些胀气，她蹙眉去掰他的手，“赵聿生，我难受……”

        某人顺势逮住她的手，牵引到下方抽屉，手把手地拉开它，要温童自行把里头的东西取出来。

        一台徕卡相机，和一枚首饰盒。

        其实他每次出公差行程都挺赶，几乎很少主动买什么纪念品家来，除非受人央托。这遭纯属意外，一次精神上开小差导致的意外。

        德国行期间，赵聿生想到那天团圆宴相亲，知道自己开罪了温童，但倘若历史轮回，他该是还会重蹈覆辙。不为旁的，只因那一下他并不想同父亲冲撞得太难堪。

        当然，这理由在外人看来，很无厘头。从而他不会告诉温童的。

        更不会口头赔礼，赵聿生情愿用物质示弱。

        “给我的？”温童着实不敢认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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