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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她言声,他目光瞧入她眼底,复又道:“且不说你假设语气就坐实了不成立,就算你

        录了,照你见风就是雨的性子,这会儿早把录音贴我耳边放了。”

        某人刻薄而不自知,温童气得要咯血。她无从辩论,他就打蛇随棍上,“我只拎不清一点,你明明打心底反感你父亲的行为,结果却言行不一地复刻他,是为的什么?他做什么看在你眼里都是不香的,变成你的又成了好东西。”

        “拿来治你,不需要上台面的道德手段。”

        对面人有一刻空拍,身子微趋过来,扪住她挡把上的手,“治我?”

        他重复这二字,不无听笑的口吻。

        眼前一度气头上逞能的人,此刻泄气低下头,眉头微微曲着,双肩隐约还在抖。赵聿生不由矮下几寸目光,要确认是否又说哭了她。

        “实际上我也不稀得你录音笔里的内容,有没有包括前面那场重头戏,总归就算有,它也中伤不到我,最不济我罪上再加一等。倒是认真想想,你要真把它披露出去,不论能不能伤敌一千,你自损得可不是一点点。”

        这人该是攻坚过心理学,每回都剖得极透彻,像手术刀不仅割切她肌理浆膜,更直狙病灶要害。

        温童沉默垂首,由着他嗓音一厘厘进到眉睫之间。昨夜刚洗的刘海服帖在额前,赵聿生冷不丁吹乱了它,又抬手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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