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涯红着眼嘟囔：“谁哭了，你放屁。”

        “还有，别叫她妈，不可能的。”

        黎灯歪头帮他擦眼泪：“什么不可能？”

        “安宁不可能是妈妈，还是她不可能承认？”

        黎涯低下头，看着自己发白的牛仔裤，默默站在闺女左边的风口，帮她挡雪，自己冻得哆嗦：

        “我和她不可能。”

        “你刚来，不了解吧，安宁家里可显赫了。”

        “我是什么背景，我，我路上和你说……总之，不可能啦。”

        操场没灯，只有满地白雪映着冷光，少年垂头丧气，地上影子也卑微地低下头。

        黎灯没忍住，摸摸老爸毛绒绒的呆毛。

        黎涯握住她的手，有点甜蜜：“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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