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册 一百七十五、牢笼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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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性就是孤独之人,习惯了黑暗却总是习惯不了痛苦。
黑暗之处总会有光明照耀的一日来临,而痛苦却附之如骨相随。
只是等那人离开,周围重归寂没多久的那种庆幸并未延续很久,而就马上被打破,何当离是怎么样都没有想到,今日前来之人倒是一个比一个多。
甚至总是那么的令人意想不到,简直就是说不出的讽刺。卷翘的睫毛如俩只展翅欲飞的蝴蝶轻轻晃动,于眼帘下投射/出一小片浅青色阴影面积。
未曾紧闭的黄梨木雕花大门再次被缓缓推开,几缕刺目的阳光折射入内。
何当离眼眸半眯,卷翘的鸦青色睫毛半垂而下,遮住了少许阴戾之色,也给了她一个喘息的机会,卷缩在地的手指动了动,伸直又弯曲。
“将军怎的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余光朦胧中,少年俊秀的五官仿佛被渡上了一层朦胧的浅色金边。乌发漆黑如墨,袍角白净如雪。
恍如那年雪中说要带她离去,却食言而肥之人。
何当离嗓子难受得发疼,火辣辣的疼痛在不断折磨着她,就连大口大口的喘息都能带动一阵胜过一阵的撕心裂肺之疼。自然没有机会理会他的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挣扎着起了身,欲要离去。
可是身子却不知为何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就像是一瞬间被抽干了力气。联想到突然不合时宜出现在这的崔元霖,何当离瞳孔猛然收缩,身子更是不受控制的想往里头黑暗处缩了缩。
纯白的龙纹毛毯上尽是她脖子上往下滑落滴打而下的无根彼岸花,那么的鲜艳如朱丹又是那么的刺目。
龙形镂空黄金香炉中的白烟袅袅而升,散发着淡淡的平和的安神之香。绿萼梅花瓣不知何时轻颤落了几瓣,本就才花瓣几许的枝桠,此刻倒是显得有几分光秃秃的颓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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