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是自不量力，而是纯粹的战意和对自己绝对的自己。

        因为在唐山看来，这没有什么不能战的，除非左穆已经通天，不然为何不能战?他的剑如同他的人一样直。

        可是这在于左穆看来，唐山就是在找死，因为不止唐山自信，他对自己也很自信，当年他就是白府最有天分的修行者之一，现在自然不会差，何况这些年虽然他甚少出手，可是熟知他的夏轻言却是知道，他的剑可从来没有停过。

        左穆没有出言嘲讽，反而是带着平静和一种沉默，他没有看唐山，而是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眼里流出一种跳跃的神色，如同火焰在燃烧一般，他很愉悦，是的，这一刻他很高兴，甚至兴奋的快要颤抖起来。

        从当年那事之后，他就蛰伏剑锋多年，这些年来，他日夜不停的练剑，等的就是今日这样一个机会，一个重新证明自己的机会，因为按照常理来算的话，他本该早已声名鹊起，然而现在他过往的声名早已被掩盖在岁月的尘埃里，梦上了不知道多少灰尘。

        但是现在，有了这样一个洗去尘埃，重新证明自己的名声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不高兴，不颤抖。

        他收回视线，看着唐山说道“用你来证明我的剑，倒也算得上不错，只是今天过后，你的剑就再也不会发光了。”

        唐山感受到了左穆情绪里的变化，当然也听懂了左穆的话，他微微的眉头一皱，说道“剑本身就不是用来证明什么的，何况多年以前你就声名不小，怎么居然是这样的痴人?”

        左穆脸上浮现出一抹近乎疯狂的笑意缓声道：“你不会懂那种得到后又失去的痛苦，何况那些声名本来就是我的，结果又失去了，你说我应不应该拿回来。”

        他的微笑很好看，但是在唐山看来却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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