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渊整理着领带从衣帽间里出来，拔掉床头柜上已经充满电的手机，起身瞟到床上睡的正香的顾萧，眉间就涨的发疼，早上起床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的灵魂还活在世上，身体早已经死在昨天，昨晚不堪入目的情景也历历在目。

        哪个男人会忍辱自己被同类强奸两次，而且还跟狗一样在自己身体里撒尿，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弄死一个人，如果杀人不犯法话，现在躺在床上的肯定就是一具冰冷尸体。

        直到床上的人翻身换了个睡觉的姿势，季渊才转移视线拿着手机往卧室外面走，刚把手机开机，几十条消息就噔噔噔弹出界面，所有的电话和信息大部分都是刘志的，还有其他董事的电话，奇怪的是发消息的人就像是互相约定好一样，默契的集中截止在昨天早上十点半之前，最后一个电话还是刘志在十点二十五打来的，在那之后一条消息也没有出现过，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刷到任何关于公司破产漏税的新闻。

        季渊停下脚步，手里紧握着手机抬头望向一点动静都没有的二楼，但他又很快否决了这个猜想，肯定不是，顾萧在商业场出了名的冷血可怕，他最擅长的就是眼睁睁地看着对手在深陷泥潭只剩一丝生机时候，再亲手把对方按进无底深渊直到窒息而死。

        更何况这件事幕后黑手就是顾萧，而且他现在是季氏集团的最大控股人这件事被保密的很好，闹得越大对他的好处也就越大，接手公司的流程就越容易。

        季渊把这件事抛到脑后，给刘志发了条消息就出发去公司。

        刚刚踏入公司一楼大厅，各种在季渊听力范围内的不善窃语就像破碎成片的玻璃一样扎在他身上，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反驳，只能僵着后背往电梯方向走。

        跟在他身后的刘志自然也是听的清清楚楚，就算季渊平常脾气阴晴不定，也是多数人讨厌的那种严厉苛刻的老板，但知道真相的他容不得任何人污蔑贬低比谁都珍视公司的季渊。

        刘志怒火中烧，紧紧抓手里的文件，扭过头冲着大厅里的人怒斥道：“工作时间都一个个的干什么呢！要是不想干了…”

        季渊抬手示意刘志禁声，尽量稳住自己即将断裂的声线：“…没必要计较，上楼吧。”

        进入电梯后刘志还是没忍住问季渊：“卖掉公司的明明就是…”抬头看季渊的脸色没有异常，才压低声音开口“明明就是董事长做的，而且您是这其中最大的受害者，为什么不做些什么？”

        “叮”的一声，电梯在顶楼停下，季渊走出电梯开口：“没有意义了。”

        现在做什么都没意义了，季渊从踏出电梯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等待他的就只有寸步难行的荆棘之阻，以及身后深不见底的悬崖。

        枯树永远不会生华，他也无路可退。

        季渊回过神，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问刘志：“对了，昨天什么情况，为什么这件事的消息突然就被压下去，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是顾…顾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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