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人意外的是，面对粲帝凶猛的攻势，秦昧竟也不遑多让地能与其勉强打个不分伯仲，即使改变不了即将落入下风的局面，倒也能严防死守地挣扎出一片天地。

        粲帝轻笑，抿了一口茶水。

        他身上的烫伤基本已经成形，脸上的疤痕却始终缠绕着药膏纱布，即便真容已毁，却不失他丝毫的气度风范，举手投足的帝王仪态仍然是沉淀了多年难以改变的风华无双。

        他饶有兴致地瞧着对面秦昧一动也不动思索的样子。

        终究是他看轻了这孩子的，在之前的每一次对弈中，面对自己的放水，他同样在保留自己实力的基础上一天天进步着，即使是仍然蜉蝣撼树，却一直在默默努力着。

        是啊，他明明一直都在默默努力着......

        粲帝掩下了眼底的落寞，便又开始了一轮新的反击与攻略。

        直至影卫的突然降临，禀告着叛军离皇城不过一里之遥。

        可粲帝仍旧丝毫不显慌乱地，专心致志地和秦昧对弈着。

        像是闲谈，又像是讲故事的语调，粲帝轻快道，“没想到当年朕为了打击太子母族而提携的一颗棋子，到如今，竟还有勇气反咬朕一口，昧儿，你说他是为了什么？”

        而习惯了秦昧不作答复的粲帝，很快就接了这一话茬地自言自语，“终究是难过情字一关啊...”粲帝拎起棋子，一子定局，“不过朕也理解，毕竟朕也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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