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于秽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地方。

        余光里，因为回到了皇城再无秦灿在身边的缘故，所以秦昧白了的头发自然也无人打理，在光线的照耀下，呈现出一片青丝白头的杂糅感。

        看的时间久了，于秽的手不知不觉地就摸上了秦昧的发稍，却是一碰，就将浅寐的人惊醒了过来。

        醒来后的秦昧先是眨眨眼睛，适应完环境的光线后，才枕着头微微一偏地，对不知道坐他身边多久了的九千岁迷迷糊糊地道着早安，“公公今天不用去忙了吗？”

        于秽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凤眸盯着对面的哗哗流水，只道，“在忙着想事情。”

        “想什么事情？”

        “想殿下为什么会同意住进来。”于秽道。

        秦昧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受在母亲墓地已经哭不出来的影响，他不知道该不该和九千岁直接坦白的，他只是来这个曾经在他心目中与墘清殿并列为心中禁地的地方，来给他毫无情绪波动的大脑治病用的。

        不是都说心病还需要心药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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