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耀偏头望了望身边所剩无几的士兵，浓稠的腥气弥漫在深夜的空气中。

        他又抬起头，对着城楼之上的粲帝，也就是他的父亲，开始爆发出一阵丧心病狂的大笑声。

        “父皇——”

        秦耀开口喧嚣。

        “这么些年，那么多的父慈子孝，那么多的您和我母妃的恩爱不疑，到底有几分真？有几分假？！！”

        秦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也不知道是伤口牵扯起来疼的，还是对这么多年当局者迷愚不可及的不可释怀。

        “父皇，您真的爱过我吗？！”

        “您真的爱过我母妃吗？！！”

        “您真的，有那么一分一毫地在乎过我们，把我们当人看吗？！！！”

        可惜自始至终，目的达成、身着华服的粲帝，根本就不屑去理会脚下面目可憎的疯子。

        只见他从身边奴才手里接过一个碗，当着脚底下秦耀的面，就这么直接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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