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盘算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出卖的，卖器官吧，别人还怕他染上艾滋，要么不收，要么压低价格。报价还不如他卖屁股一个月来的钱，他愤怒地回绝了。

        他第一次染上毒瘾纯属迫不得已，他向同居人诉说他的无奈，也毫不掩饰药物带给他的好处。磕过药的他放得开，对疼痛麻木，算他的优势之一吧，比起正值青春年少的鲜活肉体。

        “你不会恨我吧？”

        我不恨你

        “说你爱我。”

        我爱你

        他裹紧被子，咬住被子一角，含糊说“你别离开。”

        我不走

        对方没有骗他的理由，无论跌入怎样的低谷，与他同在。世上没有永恒不变的感情，如果有，一定是他和他的同居人。

        一个月后，他戒掉药物依赖，同居人再也没有出现过，连同他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一起埋葬到记忆深处。他换了一个城市，重新找了份工作，开启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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