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打开，见这十多副画，有四五副都是画的自己，但是只有上半个身子，画得最用心的是那双眼睛，看得出来，那时自己还小。

        如玉惊讶地看着龙云青道“你这是什么时候画的？”

        龙云青道“是我南征回来的第一年。那时回来，没有了战事，夜深人静时，想起我们在大运河边初次见面的情形。虽然你的身影已经模糊，但是你的眼睛我一想起，记得很清楚，还有你那把带寒光的匕首。为了画出你的样子，我想学画，于是遇上了朱大哥。”

        龙云青说完，见这些画轴以后放回，又拿来十多副画，其中拿起一副大的画轴道“如玉，你先看这副。”

        如玉打开一看，见里面是两幅字，竟然是自己写的两首关于马的诗，不由惊讶地问道“你怎么有这个？”

        龙云青把龙族王朝次年的元宵节晚上，因为巡视长安街，在以文会友的灯棚见到这两副字的事情说了一下，说自己一看到那两首诗，还有落款是“玉如林”三个字，猜想一定是“林如玉”三个字，所以才有了后来寻找她踪迹的种种。

        如玉看得只管发呆。

        龙云青又指着那些画轴道“如玉，你知道吗，我一个人坐在这个屋子里时，除了看书，就是在想你。说心里话，我从没有想过要做太子。除了这些，安个书架上层，都是我画的。”

        如玉一副一副打开，果真是自己的画像，又来到书架边，见上层一卷卷全是这样的画轴，不由静静地看着龙云青，虽然他还是那样英俊，眼里全是柔情，可是额头上似乎写满了曾经的相思和无奈。

        如玉看着看着，不由滴泪道“云青，对不起！”

        龙云青握住如玉的手，放在自己脸上道“不，如玉，对不起你的是我。你走后，我每天都在想你和泓儿，算着泓儿可能会哪天出生。你可能不相信，泓儿出生这个时辰，我好像听到了你在喊叫我的名字，然后听到了泓的哭声。”

        龙云青说着，眼眶里也忍不住满是热泪，如玉用手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泪花，情不自禁靠在龙云青肩上道“云青，我说过，我心眼好小，性子孤傲。师父和阿离阿春姐姐不说我，可是我自己知道，但是我就是改不了，我就喜欢和你赌气。我在扬州，每个晚上都会想你，可是我嘴巴上一直说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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