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丑的样子，不想让首席看见。

        在朦胧夜色下，张合湿润的睫毛紧闭着不住颤抖，那张沾满血迹泪痕的漂亮脸蛋上，满是羞愧难堪。

        在华胥时就有听说，春梦利用关系户的身份，故意分配棘手的工作给张合，还会压榨他的工钱。他还未离开时，总会腾出时间替单独出任务的张合兜底。

        春梦对张合有着莫名的施暴欲，就像是顽童会无缘故得伸手，故意揉碾枝头上开得正盛的繁花，会因为残缺的花瓣陨落手心而兴奋满足。

        但他不喜欢。

        看着张合自欺欺人的闭着眼睛，强抿着开裂的嘴唇，在自己面前强撑平静，明明自己没有受巫血影响，可心口却感到难抑的涨痛。

        张合放了太多的血，感觉体内的鲜血都要流干了，先前划开的放血口都快停滞了，但体内还是沉淀了大量巫血，在全身游走沸腾。

        看着他噙泪压抑痛苦的神色，张飞目光放柔得注视着张合那溅血牡丹般，依旧漂亮得惊人的脸蛋。

        “不丑，很好看。”

        沾染着血迹的右手微抬，弯曲着食指，用唯一干净的指背轻柔的，刮走他缕缕睫羽间漏出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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