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鸡蛋面的卖相很好，汤汁是清透的红色，上面飘着一层薄薄的油花，鸡蛋卧在汤里吸满了汁液，凝固的蛋清被染上番茄的粉色。

        他咬了一口。

        “你放糖了？”颜栩声音平淡，像是普通父子之间的对话。

        颜怀低着头，扯开嘴角笑了：“没有。”

        他声音恭敬，低垂的眼里却都是疯狂。

        父亲吃饭很慢，他吃完之后托着下巴看父亲吃，平日总是紧抿的薄唇沾上粉色的汤汁，他克制不住冲动，想替他舔掉，但他忍住了。

        “父亲，味道好吗？”

        “不错。”其实有些甜了，颜栩没说出来，不想让他失望。

        “不觉得甜吗？”

        他手指在他剩下的汤里点了一下，放在嘴边，伸出舌头仔细舔舐。

        这个动作太过出格，颜栩下意识站起身，然后又跌回座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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