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合过，应当没错。”老人接过纸，指甲中有些污泥，他望了一眼萧雨歇，将手指蜷起，收入掌心。

        “郑老，我来取八字。”门缝钻进了个小女孩儿，朝两人跑了过来。

        老秀才问：“大人呢？”

        “都去林子里找人去了呀。”女孩看了眼萧雨歇，又捂住自己的嘴，从指缝里动着嘴唇，“啊，好像说是不要告诉你。”

        “不能对神仙说谎喔。”萧雨歇蹲下，捏捏小姑娘的脸。

        听着女孩有些词不达意的讲述，萧雨歇原本轻松的神情渐渐严肃起来，骂了一句：“荒唐。”

        李家的小儿丢了两天了，却迟迟不敢来惊动他，只因他来此地时，敲了几家的门讨水喝，李氏将他视作瘟神，拒之门外。听闻郑老收留他后境遇好转，后悔也晚。萧雨歇在附近挖了井后，也只有他们宁愿舍近求远，也不来挑。

        萧雨歇未曾迟疑，往龙虎山走去。

        女孩趴在老人的膝上，天真地问：“对神仙说谎会天打雷劈吗？我就是故意来告诉他这个消息的，算不算说谎啊？他究竟是不是神仙？好像听说修仙的人也可以这么厉害，但是修仙的人还是人，神仙不是人……”

        “他怎会看不出你是故意来此？谁家合八字，会让一个小娃娃来取帖。”郑老摸了摸她的头，没有继续回答她的不停追问。

        很久之后，他才开口：“就算是神仙，也不能一味索求。神仙对人，并不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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