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隔了一会儿，卓盛不确定是一分钟还是三分钟。他的左手被余轻抬起来，小拇指仍然和余轻保持互相勾着的姿势。然后有一片温热柔软的触感在他的小拇指关节上迅速贴了一下，又移开了。

        他心脏跳重一步，猛地睁开眼睛看向余轻，骤然亮起来的视野被烟花晃得有些模糊不清，连带着余轻的脸都覆了一层柔光。

        “我亲了。”余轻没看他，做出一副专心欣赏烟花的模样。

        卓盛盯着他通红的耳垂看了会儿，又把目光转向两个人勾着的小拇指。

        “你亲的是我的手指。”他没有任何情绪地陈述。但实际上心跳很快，他只是不知道该表现出哪一种状态，于是面上呈现出一片空白。

        另一只手抓着的空的章鱼小丸子的包装盒已经被他攥得乱七八糟，剩余的酱汁都沾在手心里，触感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不是还掺杂了他的汗。

        余轻抿了抿嘴，呼吸急促，但卓盛没听出来，在他耳朵里，余轻还是那副平淡的样子，顶多有点害羞：“亲手指不算亲吗？”

        卓盛终于抬头开始看烟花，空中正散开星星点点的蓝色碎钻。

        他说：“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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