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湘的委屈和愤怒瞬间熄火了。

        她杏眼大睁，“你，你说什么？”

        凌封没说话，他站起来，一头湿润的银发贴在饱满立体的头骨上。

        田湘扶着墙站起来，她仰视凌封，“你，你看到了？”

        她现在莫名地慌乱，心里透出丝丝不安。

        明明江起寒也看到了，但她怎么没有面对江起寒时的那种理直气壮呢？

        凌封看进她的眼睛，“嗯。”

        田湘羽睫震颤，她心虚地瞥向一侧，和凌封静默地立在小小的淋洗间内。

        什么嘛，这是骑士在质问我吗？他只是个骑士而已啊！我心虚什么?我有做错什么吗？

        想到这里，田湘气势回来了，她扭过头直视凌封，打算正面应对他的所有质问和诘责。

        但意外地，凌封的眼里只有忧郁和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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