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见他懊恼又抱歉地挠了挠头发，后退了两步弯腰鞠躬：“对不起，我太急了，没看到你……”

        或许他也知道这理由没什么说服力，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做错了事的小朋友听候大人的发落。

        3.

        那时候的江璨许是还没到变声期的缘故，声音不辨男女，清脆好听得紧。

        他的神色局促，脸颊上却泛着不正常的红，言语行为有些迟钝，似是生了病。

        虽然生活在这样的地方，整个人确实干干净净的带着皂香，还有几分斯文气。

        舒策忍不住伸出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烫得吓人：“没关系，你发烧了？”

        “嗯？”江璨呆呆愣愣的，延迟了半天才说了句，“我发烧了么？”

        “我陪你去卫生所。”医院他们不配去，卫生所还是要去的，这孩子烧成这样，舒策遇见了不管更是于心不安。

        “我今天有事……”江璨犹豫着，或许是难得遇到这样的善意，挣扎着最后还是顺从地应下了。

        高烧三十九度七，打了一针又开了药，舒策手上为数不多的钱就这样花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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