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商移(上) (2 /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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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药的药效还没过,年轻人的嘴唇和舌头完全没有知觉,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一些含糊的呜咽。
“你这小孩真是命大,”她开始取缠在他脸上的厚纱布,凝固的脓血和组织液把布和皮肤黏在了一起,很难将它们剥开,“子弹刚好给牙挡住了。要是再打低点,那就严重了……”
护士一边换药,一边唠叨,而他什么都听不进去。他凝视着斑驳的白色墙皮,用迟钝的大脑一点点地回忆:战壕上溅起来的沙。尖啸着擦过耳边的子弹。一个接一个倒下的战友。马克沁重机枪特有的,链条切换的声音。然后是发麻的左腮,流个不停的血,就这些。
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他扯住护士的袖子,发出一些急切的,呜呜啊啊的声音。
“等等,你等会,”护士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要说什么写在这上头,我可听不懂你那哑语。”
他抓过纸和笔,在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四个字:
我们赢了?
“赢了,赢了。”虽然这么说,护士的脸上一点笑也没有。
他也没有笑,甚至没有一点胜利后的喜悦,捏紧笔的手只是在冒汗:
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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